『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年幼的萧思雨突发急症,危在旦夕。
恭王找了当地数十个名医,却依旧束手无策。
最终是在外行医游历英国公夫人恰巧路过。
用一手神乎其神的“万象针法”,将萧思雨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从此以后,恭王府一家子就对凌元歌感激涕零。
小小的萧思雨更是在了解凌元歌的过往后,疯狂崇拜这位圣手医仙。
只叹奈何自己不是学医的料。
否则她早追着凌元歌,拜她为师了。
也因为与凌元歌的这份因果恩情。
在英国公满门殉国后,恭王府一家对姜南溪这个孤女一直照顾有加。
可奈何,定远侯府给原身设立了一个巨大的牢笼。
她就像一只鸟雀般被关在笼子里。
与世间其他人的联结逐渐断绝。
只余下定远侯府给她塑造的信息茧房。
偶尔定远侯府放原身出去社交,却总是“巧合”地让原身出丑闯祸。
慢慢地,原身更加害怕离开定远侯府这个牢笼。
而原本因为英国公府希望给予原身帮助的人,也逐渐失望。
为什么姜南溪不像她母亲那般明朗大方,医术卓绝?
为什么姜南溪身为英国公府唯一遗孤,连半点父母的风骨都没有遗传到?
为什么活下来的是姜南溪,而不是英国公府的其他血脉?
这样的废物,配继承圣手医仙遗孤吗?
慢慢的,她们开始嫌弃原身,甚至迁怒原身。
再也没有人愿意关注原身的死活。
再也没有人愿意因为旧情,扶原身一把。
于是,原身成了真正的孤岛。
但姜南溪也知道,这些不能怪旁人。
上一辈的恩情纠葛,能让人扶你一次两次三次。
却不可能让人无止境地帮扶你,却得不到任何反馈。
萧思雨:“你不知道,从前我有多讨厌你坏了凌医仙的名声。”
“但幸好,你终于变了。我听母妃说了你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还听说你前几日从定远侯府将嫁妆全讨回来了,哈哈,你不知道我听后有多畅快!”
所以萧墨宸请她陪姜南溪去参加百花宴,免得她被人欺负了。
萧思雨没有多犹豫就答应了。
她也想见见凌医仙唯一的骨血,是否当真蜕变了。
“今日我见了你,就更喜欢你了。你的眼神,简直与凌医仙一模一样,半点没有从前那让人生气的包子样了。”
……
说话间,马车已经来到了长公主府。
这是姜南溪第二次来这鬼地方。
但与之前昏迷着被抗进来,又从偏僻角门逃跑不同。
这一次,安乐郡主的马车直接停在了长公主府的正门口。
长公主府的仆从看到萧思雨都惊呆了。
齐嬷嬷得到消息慌忙迎出来:“安乐郡主,您怎么来参加百花宴了?”
说着,还惊疑不定地看了同样从马车上下来的姜南溪一眼。
萧思雨随意地将自己和姜南溪的披风丢给长公主府的仆从。
大喇喇的牵住姜南溪的手,就往里走。
竟是完全不把长公主府放在眼里。
一边走,一边不耐烦的道:“怎么?本郡主外甥女办的百花宴,本郡主还不能参加了?”
“是宣华那丫头教你们这么来质问长辈的吗?”
齐嬷嬷额头上的冷汗都差点下来了。
她慌忙躬身道:“奴婢不敢!”
“哼,不敢就好。给本郡主安排一个舒服点的位置,别让人来打扰本郡主。”
“对了,本郡主喜欢南溪县主在旁边作陪,就把南溪的位置安排在本郡主旁边吧!”
齐嬷嬷脸上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安乐郡主,此事……”
“闭嘴!”
萧思雨毫不客气的打断她,“本郡主不想看到你这张老脸,给本郡主滚远点。要是宣华有什么不满,让她亲自来跟本郡主说。”
齐嬷嬷那张老脸顿时仿佛打翻了调色盘,精彩纷呈。
好半晌才忍着气躬身退下。
姜南溪跟着萧思雨走入长公主举办百花宴的花园中。
此时园中已经有不少女客到了。
看到萧思雨和姜南溪进来,众人都露出震惊诧异的表情。
有人窃窃私语、暗中指指点点。
也有人殷勤的上来打招呼。
但或许是因为萧思雨的气场太强大,讲话太不留情面了。
很快这些想来攀交情的女客全都讪讪避走。
两人选了个冷清却不偏僻的角落坐下。
姜南溪真心实意道:“郡主,谢谢你。”
虽然她对于百花宴上可能受到的刁难早已有所准备。
可有人愿意这样护着她,为她规避种种麻烦和刁难。
她还是万分感激的。
萧思雨爽朗一笑道:“南溪你马上便要嫁给墨宸,我们以后也算是一家人了。何必谢来谢去这般客气?”
但安乐郡主没能庇护姜南溪太久。
就被长公主府的人请走了。
“安乐郡主,我家老夫人听说您大驾光临,让老身请您前去一叙。”
来请人的是长公主的夫婿,驸马欧阳玄清的母亲,同时也是承恩伯府的老夫人。
萧思雨皱眉。
长辈邀请,又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她拒绝不了。
萧思雨歉意的看向姜南溪:“我去去就回,你一个人小心点,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去园子外找我的婢女白霜,她会想办法通知我的。”
姜南溪乖巧点头:“郡主放心,我能应付的!”
事实上,萧思雨不走。
她也不好找机会寻找谢斯辰的下落啊!
只是,萧思雨一走。
刚刚还安安静静的女客,像是忽然被按了什么开关。
各种窃窃私语的嘲讽声,一下子就传入了姜南溪耳中。
“那位就是传闻中浪荡又草包的南溪县主?她怎么也来参加百花宴了?”
“一会儿的百花宴中要斗花赋诗作文,这草包县主能做什么,来出丑丢人吗?”
“你有所不知,如今这位南溪县主可是本事大的很,听说勾搭上了御王。有未来御王妃这层身份在,自然能来参加百花宴了!”
“御王?可我记得御王不是早已残废,命在旦夕了吗?这位县主从前的夫婿可是定远侯府的世子,她竟舍了世子,去嫁给御王,到底图什么?”
“呵呵,谁知道她图什么,或许就是天生淫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