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萧子梦正要趿鞋,萧钰拿着澡巾轻声说道:“我拿过去吧。”他只是不想看着萧子梦爬下来,那小短腿还要趿鞋,倒把里头人的事给耽误了。
萧钰拿了澡巾来到了小房间门口。
刚在床上还不觉得,等到了小房间的门口,那热气氤氲蒸腾而出,蒸得萧钰浑身发烫。
谢玉萝听到脚步过来的声音,想也没想就从帘子后头伸出手来:“给我。”
她刚沐浴完,洁白如瓷般的手臂带着水珠儿伸到了萧钰的面前。
葱根似的小手,洗澡后更是白皙,指尖带着热气氤氲过后的淡粉,萧钰望着那只手,脑子一片空白。
“子梦,给我。”谢玉萝等了好一会儿,没看到萧子梦把澡巾拿过来,又问了句:“怎么了?”
萧钰生怕被谢玉萝发现是自己过来,忙深吸了一口气,将澡巾挂在了谢玉萝的手臂上,拿了澡巾,谢玉萝缩回了手。
布帘子晃了两下,里头滚烫的热气汹涌而出,萧钰身子一僵,之后就跟见鬼了似的立马转身。
一张刚才还白皙若无其事的脸,此刻面红耳赤,直接红到了耳后。
萧子梦“咦”了一声想要开口,萧钰赶忙伸出手,食指在唇边一嘘……
嘴边的问话立马就咽了回去,萧子梦不说话了。
萧钰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快步走到萧子梦的床边,摸摸她的脑袋,声音哑得跟受了风寒似的:“好好休息。”
“大……”
萧钰重重地摸了摸萧子梦的头,萧子梦听话地没再开口。
他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帘子,然后落荒而逃。
萧子梦好奇地看着大哥伟岸挺拔的身姿从床边走到门口,一直都觉得大哥英俊潇洒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好看得不得了,如今,萧子梦有些疑惑。
她咬着手指头,纳闷地想:今儿个大哥走路的姿势怎么那么奇怪!
萧子梦困惑不已,她好奇地站在床上模仿了一遍。
刚才大哥走路的时候,伸左手,迈左脚,伸右手,迈右脚……
谢玉萝用澡巾蒙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边走边绞干,看到萧子梦在床上学机器人走路,笑嘻嘻地问道:“子梦,你怎么这样走路?”
萧子梦又同手同脚地走了好几步,笑嘻嘻地说道:“大嫂,这样走路好看吗?”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是机器人走路,她从来没跟萧子梦学过,她怎么会知道?
“刚才大哥就是这样走路的呀!”
谢玉萝长舒了一口气:“哦,我说呢!”不然她还要以为又有一个现代人穿书了呢!
萧子梦玩得不亦乐乎,谢玉萝也不制止她,笑着边绞干头发边径直走到桌边,刚坐下,嘴边的笑盈了盈,之后就僵住了,谢玉萝好像发现了一个问题:“你说什么?刚才谁来了?”
萧子梦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大哥啊,刚才大哥来过。”
“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沐浴的时候他就来了。”
谢玉萝觉得自己呼吸有点困难:“哦,他知道我在沐浴,应该就走了吧?”
萧子梦摇头:“没,大哥没走,给你送完了澡巾才走的。”
沐浴时就来,给你送完澡巾才走的,
“……”呼不了吸了,一大口气堵在喉管,她要被活生生地憋死了。
谢玉萝刚才洗澡,怕热,没关门。
这也就不说了,毕竟还有一道帘子,帘子很厚重,屋子里头也没风,况且,她还是站在帘子一旁洗的,那边也是在墙后头,不挑开帘子探头进去,什么都看不到。搜读电子书
可是……
萧钰还给她送了澡巾啊。
她并不知道送澡巾的人是萧钰,她以为送澡巾的子梦啊,所以她当时想也没想就站在帘子后头就伸手了。
当时萧钰是站在帘子外面的,若是站的角度刚好就是她挑帘子的空档口,那么……
谢玉萝的脸唰的一下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又红又烫,直接烫到了耳后。
萧子梦看到大嫂的脸也唰的红了,纳闷地问道:“大嫂,你怎么了?怎么跟大哥一样脸红得跟苹婆果一样。”
谢玉萝捂额:“……”
“大嫂,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谢玉萝摇摇头,摆摆手,没啥,就是有点想哭。
萧钰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关上房门,立马冲到水盆边用水扑到自己的脸上。
这是萧钰之前从厨房的水缸里打来的水,还算是凉,可还不够的,萧钰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快要烧着了。
还有胸膛里头的那颗心,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从口里头蹦出来。
脑海里又出现了刚才他给谢玉萝送澡巾时的场景。
他没想其他的,他当时真的就是怕萧子梦的小短腿耽误谢玉萝的事情。
她说她好热,又要出汗了。
所以,萧钰就是怕她又热着了,所以才会自告奋勇地去送澡巾的。
他真的没想其他的。
可是,谁让他眼尖。
那个时候,帘子被谢玉萝手中的澡巾撩开了一条缝隙,萧钰朦朦胧胧,看到……
他的脸好烫,越来越烫了,烫的都快要烧起来了。
萧钰急忙浇水扑面,可这点子水怎么够。
“呜……”
萧钰捧着水盆,直接将脸浸在了水里。
窒息感迎面而来,萧钰紧紧地闭着眼睛,窒息压迫着脑子里头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钰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这才抬起头来,额前的头发浸泡在水中已经全湿了,随着他的动作,豆大的水珠一滴一滴又一滴砸落在水盆中。
水盆放在木架子上,稳如泰山。
可盆中的水,却被那一滴滴滴落的水珠,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就像是萧钰的心,涟漪不断,不曾停歇。
萧钰今夜破天荒,洗了个冷水澡。
他自恃自己是个对自己身体负责的人,就算是大热天,他也会用温水沐浴,从不用冷水。
可今夜,他直接取了厨房水缸里头的水,一桶又一桶地浇在自己的身上,他恨不得水再冰些,再凉些。
那冰凉的水,浇在滚烫的身上,身子冰了,可是心,滚烫得跟燃烧着熊熊烈火,火越烧越旺,他的心,越来越烫。。
半夜,萧钰房间的灯亮了,过了一会儿,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