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钱雍隆的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虑与矛盾:“两位爱卿,寡人欲通过粮草来制衡北方军团,然则此举若稍有差池,恐致前方将士断粮断饷,引发军队不稳,乃至哗变,届时乾军趁虚而入,我大燕将何以抵挡?既要遏制郑锦与钱元昭之势,又要确保军心不乱,着实令人两难。”
刘奎闻言,亦是眉头不展,显然对此亦是束手无策。他深知军队之稳定对于国家之重要,一旦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钱国维似乎胸有成竹,他轻咳一声,进言道:“陛下,臣有一策,或可一试。我军粮草皆赖漕船北运,以往皆是十日一送。如今,我们不妨改为每日运送,如此一来,北方军团便难以积存余粮,自然难以对建州构成威胁。”
然而,刘奎听后,却是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出身行伍,深知军队作战之艰难,遂提出异议:“钱大人此言差矣,若每日运粮,虽可控制北方军团之粮草,但郑锦若欲对北用兵,亦将陷入无粮可用的困境。届时,岂非自毁长城,更无余力抵御外敌?”
钱国维闻言,面露不屑之色,轻笑道:“刘大人此言差矣。如今我大燕边境告急,能守住现有疆土已是不易,何谈收复失地?当务之急,乃是确保建州安全,稳定内部局势。至于收复失地,待局势稳定后,再作打算不迟。”
钱雍隆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明白,钱国维的提议虽显急功近利,但在当前形势下,也不失为一种权宜之计。
钱雍隆轻揉太阳穴,心中不禁哀叹,这国事纷扰,实在令他头疼不已。他暗自思量,若非肩负皇权之重任,这繁琐的政务与无休止的权衡,他倒真愿就此放下,尽享人生逍遥。然而,转念一想,身为帝王,亦有其独有的特权与乐趣。
他脑海中浮现天下美人皆汇聚于他的眼前,等待着他的挑选与恩宠,这就是当皇帝的好处。在后宫之中,他可以暂时忘却朝堂上的纷争与烦恼,沉浸在美人环绕的温柔乡里,享尽鱼水之欢。
每日醒来,身边总有佳人相伴,或笑语盈盈,或柔情似水,他只需轻轻一唤,便能得到最贴心的陪伴与慰藉。这样的生活,虽被世人视为荒淫无度,但在他看来,却是人生难得的逍遥与自在。
钱雍隆看重的是眼下的每一刻,如何尽情享受身为帝王所能拥有的一切奢华与欢愉。
他要让自己每一刻都充满意义与快乐,他不需要去证明自己的能力或是才华,因为在这个位置上,他已经是万人之上,无人可及。
他享受美酒佳肴与美人相伴的惬意生活,至于那些繁琐的国事就交给大臣们处理就行。毕竟,在他心中,这个帝位本就是一份意外的收获,既然如此,又何必太过在意其背后的责任与重担呢?
……
当孟北鸣的手中接过那道赫然宣召他即刻启程前往建州的圣旨时,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困惑与不解。他正筹谋全力以赴训练水师,全军上下正沉浸在紧锣密鼓的海战训练之中。
此番训练,孟北鸣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与智慧,旨在构建起一道坚不可摧的海上防线和强有力的水师,依靠玉龙江防线以有效阻隔乾军可能发起的南下侵袭,同时给予那些日益猖獗、侵扰沿海百姓的海上倭寇与海盗以沉重打击。
然而,这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打破了原本紧张有序的训练节奏,皇命难违,他只能将军务交给副将—自己的亲弟弟孟北望,即刻乘坐挂有绣着蓝底金麒麟三角旗的快艇前往建州。
刚沿着玉龙江驶到建州江防营,江防巡检史熊毕涛便亲自挥着号令旗,让其驶入军港停泊。
孟北鸣健步走出船舱,一身戎装,威严而不失温和。熊毕涛见状,立即大步上前,声音洪亮地行礼道:“建州江防巡检使熊毕涛拜见都督大人!”
孟北鸣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多礼。
熊毕涛待船停稳,一个箭步跨上快艇,低声说道:“都督大人,有紧急军务,请借一步说话。”
而一同坐船回来的宣旨太监,见此情景,也明白自己不宜再跟随,便礼貌地向孟北鸣告别,由江防营的士兵引领至兵营稍作休息。
……
“都督大人,顾大人特命卑职转达一句私话。”熊毕涛压低嗓音,目光谨慎地扫视过周围空旷的岸畔,确保无人窃听后轻声说道。
孟北鸣闻言,心中不由得一紧,也迅速环顾四周,确认环境安全后,以同样低沉的声音回应:“请讲。”
“顾大人私下透露,此番皇上急召您回京,并非因战事紧急或朝中有变,实则是皇上有意让令千金孟玲珑入宫,参与即将举行的选秀大典。”熊毕涛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同情与无奈。
“什么?!”孟北鸣闻言,脸色骤变,仿佛是晴天霹雳,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声音颤抖着说道,“珑儿……她……她还是个未谙世事的孩子啊!”孟北鸣的话语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深深的不舍,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父爱与担忧都凝聚在了这几个字上。
他回想起女儿孟玲珑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以及她在府中无忧无虑的生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入宫选秀,对于一个年幼的少女而言,无疑是将她推向了一个充满未知与风险的世界,这怎能不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忧心忡忡呢?
“顾大人的意思是,让您务必冷静思考,寻个周全之策,或许能巧妙推诿此事。”熊毕涛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每一个字都像是被夜色包裹,只传递给了孟北鸣一人。
孟北鸣闻言,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知,推诿皇命绝非易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更大的祸患。但想到自己宝贝女儿的未来,他又怎能轻易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