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周砚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 他知道任遥的心思,干脆就直截了当地挑明,免得日后又会因为任遥和秦漫闹不愉快。
他道:“高中的时候, 你和我说了秦漫不少事,我挺感激你的。但也仅限于感激,我对你没有任何意思,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漫漫的生活, 懂吗?”
周砚悯的话语明明很平和,此刻却如同一把尖刀,尖锐地刺进任遥心里。
任遥深呼吸了一口气, 眼神里透露着不甘:“周砚悯,你觉得像秦漫那样的人冷冰冰的人会喜欢你吗?她和你结婚就只是为了互利。”
周砚悯本来只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和任遥说清楚,但一听到任遥说秦漫那些话, 顿时来了脾气, 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他声音却冷了下去:“她喜不喜欢我,需要你来评判?”
任遥心里发闷, 憋着一口气出不去。她红了眼眶, 咬着下嘴唇, 眼里全是不甘心:“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见我呢?”
明明是楚楚可怜的一幕,周砚悯却半点怜惜也没有。
他轻嗤了一声:“你配吗?”
任遥听到周砚悯的话, 满脸不相信, 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包不住。一向注重形象的她任由着泪珠一滴一滴往下落。
周砚悯道:“高中的时候, 你就整天戴着面具, 和谁都是一副相熟的模样,演戏不累吗?我要没记错,你成绩一直在漫漫后面。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很嫉妒吧?漫漫确实不像你会这么装, 但比你好太多。你永远也比不上她,也不配和她比。”
他在说这些陈年旧事的时候语气淡淡,眼里无波无澜,也只有在提到秦漫的时候脸上才会出现一丝温柔的神色。
这些事,周砚悯本来绝对没必要说,但任遥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任遥不该拿秦漫说事。
任遥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双手捂住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呜咽的声音从手掌中泄露出来。
周砚悯确定自己身上没有烟味后,看也没看任遥一眼,径直离开了。
任遥听到脚步,满是泪痕地抬头看了一眼周砚悯,却只看到在转角处匆匆留下的背影。
她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她会输给秦漫?!
从小到大,她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在长辈眼里她乖巧懂事,老师眼里她成绩好,就连在学校里也是出了名的人缘好,这些角色她一直扮演得很好,为什么一碰到秦漫都变了。
秦漫家室好,成绩也拔尖,自从和秦漫一个班过后,第一的宝座永远是秦漫的。她嘴上说着不再乎 ,心底却和周砚悯说的一样,十分在意,甚至嫉妒。
她拼了命的学习想要赶上,却始终比不上。在老师眼里也是如此,只要是重大比赛,老师们第一个想到了永远是秦漫,只有当秦漫不参加,她才会是备选。甚至喜欢的人眼里也只看得到秦漫一个人。
凭什么?
在周砚悯心里,她甚至和秦漫比的资格都没有。
她输得很狼狈。
-
周砚悯回包厢的时候,来参加聚会的人已经到齐,坐好了位置。
包厢里一共摆了两大桌。
秦漫和老师关系好,自然而然地就坐到了老师旁边,还不忘帮周砚悯留一个位置。
秦漫本来正侧着身子和老师说着话,看到周砚悯进包厢,微微对他抬了抬手。
周砚悯看到秦漫的小动作,想也不想地往秦漫身边空位置走去。
以前的班长见周砚悯回来了,站起身来又清数了一遍人数。
他扫视了两眼,大声在包厢问道:“哎,任遥呢?”
有人回了一句:“刚见她出去打电话了,还没回来?”
班长又招呼着;“那谁有她电话,给她打个电话。”
人群中有谁应了一声。
关于任遥的事,秦漫便顺耳听了两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周砚悯已经坐到了她身旁。
她没再注意任遥的事,对周砚悯小声问了一句:“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恩,烟味有点重,散散味。”周砚悯没提任遥的事,怕秦漫误会。
秦漫本来正在喝水,听到周砚悯的话下意识放下杯子,侧着身子往周砚悯的方向凑去。
她嗅了嗅了鼻子,似乎在很认真的确认周砚悯身上的烟味。
周砚悯却被秦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激灵。
秦漫离他很近,近到能嗅到秦漫身上的香水味。
柑橘中混合着一点雪松,味道很淡,却诱人。
那缕淡香勾引着他,无时无刻地不再诱惑着她。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他很想吻秦漫。
秦漫没有注意到周砚悯眼神的变化,正专心嗅着周砚悯身上的烟味。
她闻了一会儿,抬头,薄唇轻启:“没味道。”
周砚悯喉结上下滚动,与秦漫认真的黑眸对上,有些无奈。
他叹了一口气:“下次不要这么乖。”
秦漫撤回身子,表情有些迷茫:“恩?”
周砚悯没解释,顺手拿过秦漫刚才喝过的杯子,将里面的果汁一饮而尽。
那边班长和任遥也打完了电话,大着声音,说:“刚刚电话里任遥说她还有点事要处理,让我们先吃着,不用等她。帮她留个位置就好。”
众人一听这话,便也没客气,开始动筷。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任遥终于回来了。
脸上再看不出刚才的失态,妆容完整,就是眼尾还有些红。
也是凑巧,大家给任遥留的位置就在秦漫这一桌,就在周砚悯对面。
任遥一进来就看到正主给秦漫夹菜的周砚悯,她飞快别过眼神往自己位置坐下。
坐下后,她倒了一杯酒,站起身后,又加大了声音,让旁边那位能听见:“抱歉,刚才有点事耽误了。我自罚一杯。”
“好。”在座不少男士为任遥喝彩。
经过任遥这一开头,更多人开始相互拼酒。
一个西装革履,带着眼镜的男人过来给老师敬酒发现周砚悯,热情地拉着他要往旁边桌带。
“周砚悯,你怎么坐这桌不喝酒啊?走,去旁边那桌喝酒去。”
周砚悯笑了一下,委婉地拒绝了眼镜男:“不好意思,家里管得严,不让喝。”
眼镜男看了一眼秦漫,大着声音,甚至有些骄傲:“怕什么,我们男人喝酒还需要女人同意吗?!”
周砚悯没动,唇角的笑意收敛起来,淡淡地睨了一眼眼镜男:“我们家漫漫做主。”
他声音冷得吓人,眼镜男被周砚悯前后的转变吓到,半天没说话。
秦漫也注意到周砚悯的变化,在桌角拉了拉他。
周砚悯反手握住了秦漫,收敛住身上的冷气压,又恢复最开始的模样,细心地帮秦漫夹菜。
眼镜男回过神,顿时觉得被周砚悯扫了面子,但碍于周砚悯的身份,又不敢张口大骂,端着酒杯回了旁边桌。
声音带着嘲讽,不大不小地嘟囔着:“呵,说来说去,原来是个妻管严。没出息。”
周砚悯对于这句话什么反应都没有,倒是秦漫放下筷子,眼里透露出一股不悦。
她上下扫视了一眼眼镜男:“到底是谁给你的优越感,认为尊重伴侣的人就是没出息?是你左手上那块高仿的手表还是一个月少得可怜的工资?”
她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所有人听清。
眼镜男下意识把手往后缩了一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一个娘们懂个屁!”
众人见气氛不对,立马过来打圆场。
任遥目光扫过秦漫和周砚悯,拿过酒杯,笑着走过去,主动给眼镜男敬酒。说什么大家都是同学不要因为这些事伤了和气。
眼镜男对于任遥的态度很受用,没再搭理秦漫和周砚悯,把任遥拉过去和他拼酒。
周砚悯心情全程没受影响,甚至还因为秦漫护着她,有些喜悦。
他把剥好的虾放到秦漫碗里:“你和这种人计较什么。吃饭。”
秦漫蹙眉:“他说你的时候,没控制住。”
周砚悯心脏一跳。望向秦漫认真的面孔,有些难耐。
半响,他以同样的认真的语气对秦漫问道:“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大抵是周砚悯说这话的时候太过于认真,秦漫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楞了两秒,不可思议的看着周砚悯:“你疯了?!”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周围的人都在交谈,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周砚悯神态认真:“没有。”
秦漫刚才保护他的样子太好看,让他忍不住想吻她。
秦漫没有搭理周砚悯。
周砚悯见索吻无望,便也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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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又有人商量着去附近的ktv玩会儿。老师年纪大了,对这些不感兴趣。秦漫也不喜欢太过于吵闹的环境,便主动提出送老师回家。而周砚悯为了陪秦漫自然也没有参加ktv活动,主动担任起司机的身份。
周砚悯开车把老师送回家后,才驱车回棠安公馆。
秦漫刚想下车,周砚悯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秦漫回头:“怎么呢?”
周砚悯表情带着些许认真:“我东西不在了,你找找,看看是不是落你那儿了。”
秦漫一听,下意识的打开了包包检查。
她今天背的是一个白色腋下包,容量并不大,包一打开就能清楚看到里面的东西。
一包纸巾、钥匙、口红、粉底还有手机。
就这两样东西其实不用翻也看得全,但秦漫还是全部翻出来找了一遍,也没见包里又其他物品。
她抬头望着周砚悯:“我包里没有。什么东西不在了,重要吗?是不是落酒店了?我们回去找找?”
说着,她回忆了一下今天周砚悯在酒店的行驶路径,想不起周砚悯随手放了什么东西。
她正准备催促周砚没订开车回酒店,一抬头却发现周砚悯含笑着望着她,说:“我这么大一个女朋友怎么不见了,你帮我找找?”
作者有话要说: 秦漫:别找了,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