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虽然起身的过程让我感到有些疲惫不堪,但那天我还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到了卫生间。当然,这一路上都离不开护工们的悉心搀扶。这次经历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因为这是我住院以来第一次能够离开病床,自主地解决个人上厕所问题。那种重获自由和独立的感觉,令我兴奋不已,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
然而聚散总有时,初四那日,罗小玉前来告别,要回贵州了,此时染染已经回家上班了,又要留我一人在医院,我哇的一声就哭出了声,拉着罗小玉的手就开哭:“又留我一个人在医院,我不喜欢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想你走,我不让你走。”
罗小玉看着我这个样子,突然间就蒙住了,她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她实在是于心不忍,几经思量之后还是把她的飞机票改签到正月初五,那天我哭了好久好久,直到她告诉我票已经改签完了,我才抹抹眼泪不哭了,罗小玉看着我既好气又好笑的样子也是无奈,她可能从来没想过我会有这么没出息的一幕吧。
这件事过去了大约半年之久,但她们还是会时不时地拿出来调侃我一番。初四那天晚上,罗小玉一直在我这里待到凌晨 2 点才离开。当时,我实在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又一次哭了起来。毕竟,我已经不能再强行挽留她了,她也有自己的家庭和工作。然而,这一次我只是默默地哭泣,不再要求她留下陪伴我。
第二天清晨,当我刚刚睁开双眼时,惊喜地发现染染竟然站在我的床前。我兴奋极了,连忙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轻轻地回答道:“来接你去康复科呀,今天你终于可以从神经外科出院啦!”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我听完之后心情十分愉悦,这意味着我距离出院更近了一步。在这整个上午,染染一直忙碌个不停,一会儿跑到楼上,一会儿又跑到楼下,如此反反复复,我都记不清她到底跑了多少趟、用了多少时间。直到 12:30,我才终于被转到了康复科。然而,由于需要携带的物品实在太多,染染一个人根本无法全部拿过来。几位护工看到她一个小姑娘累得叫苦不迭,于心不忍,便主动上前帮忙。其中有两位护工帮她拿着东西,还有一位好心的叔叔则推着轮椅将我送了过去。值得一提的是,这辆轮椅还是神经外科免费借给我使用的呢!这个牢笼虽然困住了我很长一段时间,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也给予了我许多温暖和关怀。
接下来的日子简直就是我人生中的黑暗时刻!由于之前在神经外科时,我的名声差到了极点,大家都说我特别能折腾、特别闹。然而,对此我却一无所知。因此,来到康复科后,我下定决心要改变形象,努力让大家看到我其实是个懂事的病人。可现实却如此残酷,完全不按我的想法来!
康复科的护士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她们明显在欺负我!每次我向她们询问一些事情,她们总是爱搭不理的,甚至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一句。我本想用手机拍下这些情况,然后请教朋友该怎么办,但那个护士竟然毫不客气地抢走了我的手机!这一刻,我真的愤怒到了极点,超级想去投诉她!
截止到当下这一刻,我始终坚定地认为,他们之所以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负我,无非就是看准了我身旁没有任何亲人陪伴,仅有一名护工而已。因此,当初七染染前来探望我时,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委屈和痛苦,哭得稀里哗啦、涕泪横流,向她倾诉着自己所遭受的种种不公待遇。他们将我随意丢弃在某个角落便置之不理;有些医疗仪器用于何种项目,他们也未曾向我透露半句。我本打算拍下仪器上的数据,自行查阅相关信息,然而他们却蛮横地夺走了我的手机,并指责我违反规定。可问题在于,如果我真的想要遵守规定,那么试问,我询问他们具体情况时,为何得不到回应?反倒被诬陷不守规矩。这些人简直蛮不讲理,好话坏话全都由他们说了算。每每回想起这段经历,我仍旧感到愤愤不平。好歹这里也是一家堂堂正正的三甲医院,医护人员的服务态度竟这般糟糕,着实令人堪忧。像我这样没有亲人陪护的患者,岂不是只能任由他们肆意欺凌?
当然,这样的医护人员毕竟只是少数。平心而论,当我还在神经外科接受治疗时,那里的每个人都对我关怀备至、呵护有加。然而,有时候一个行业的整体形象被破坏,往往就是因为那几棵“歪脖子树”所导致的。
时间来到了当天下午四点钟左右,染染即将离去。在她临行之前,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又一次痛哭流涕起来。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脆弱,也许是因为经历了一场差点夺走生命的大病之后,身边却没有亲人陪伴所带来的孤独感吧。不过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我相信自己会逐渐康复,重新找回健康和活力。
回想起这段艰难的时光,染染因为我的这场重病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她不仅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还要忍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同时,她也遭受了我们家人的一些误解和委屈,但她始终默默地坚持着,毫无怨言。对于这一切,我完全能够理解并且深感愧疚。
在这中间也曾经有很多的人来看过我,那些人曾经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却都不远千里不远万里的来看我。
这中间包括染染的朋友徐九月,卢娟娟,还有我在齐齐哈尔的朋友不远万里来看我,并带给了我7000多的救命钱,这是他们几个朋友给我凑的,这中间还有几个人我都平时很少联系了,听说我有难也都拿了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