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南宫献从小在珠玑阁里锤打,所拜过的师父有七名,故而剑法驳杂放荡,重剑意不重剑招,讲究随心所欲,江湖气浓郁。
十招之前,南宫献还能凭借招式繁多,逼迫谭扶辛不敢胡乱出刀,可一旦泄去锐气,雀羚山相传几百年的刀法占据上风,翠雀舞出残影,四面八方形成囚笼,将南宫献锁死在一丈之内。
李桃歌越看越头大。
不是说好将谭扶辛逼到河边吗?咋打着打着,自陷囹圄了?
南宫献望着刀气密布的囚笼,屏气凝神,月魁剑插入冻土,剑气顿时四散开来,一垄一垄鼓起,朝着刀笼行进。
谭扶辛放肆笑道:“堂堂珠玑阁副统领,竟然想掘地逃跑,不怕玷污琅琊李氏五百余年名号吗?”
剑气破土而出。
丝丝渗入刀笼。
可惜如同泥牛入海。
南宫献身形突然爆射冲天,月魁剑绞出旋涡,将刀笼撕裂。
谭扶辛冷哼道:“看似入地,实则上天,声东击西的把戏,倒是被你玩的花哨。今日有几十万人亲眼目睹,我就在阵前杀你,重振雀羚山威风。”
南宫献掠至河边,剑尖挑起碎石,头也不回往后崩去。
谭扶辛追的够快,眨眼的功夫已经踏在冰面。
来了。
李桃歌桃花眸子一亮。
顾不得夸赞南宫大哥心思细腻,心念起,微风裹挟着舌尖喷出来的鲜血,悄然无息来到谭扶辛身后。
李桃歌竭尽全力催动丹田宝塔,一股股真元汇入护城河,庞大的水灵蠢蠢欲动。
李桃歌咬牙吼道:“看看你的刀厉害,还是我的血脉厉害!”
不到一杯的鲜血与水交汇,所到之处染遍为深红色。
四堵红色冰墙冲天而起,将谭扶辛囚禁其中。
忽然遭遇变故的谭扶辛并未惊讶,笑着摇头道:“折腾半天,原来是引诱我来到河中,想用冰火两重天困我?不知道术法对我无用么。”
一刀劈出。
翠雀刀刃砍入红色冰墙。
澎湃的水灵涌入手心,就像是几条河水同时奔涌来袭。
谭扶辛脸色剧变。
左臂震断,一口淤血喷出,翠雀刀再也握不住,随着裂纹蔓延,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名刀骤然碎成粉末。
大功告成。
李桃歌瘫坐在地,傻笑道:“运气不错,又赌赢了一次。”
谭扶辛碎了刀,又断臂,玉簪掉落,变成披头散发的狰狞模样。
望着血红色的冰笼,谭扶辛从窃笑变为猖狂大笑,放出豪言说道:“凭你们二人,就想困住杀我?谭某潜心练刀二十年,翠雀碎了又如何,人即是刀,刀即是人,只要我尚有一口气,便能不归鞘的宝刀。”
南宫献懒得和他口舌之争,手腕抖动,月魁剑绷直,刺出平平无奇的一剑。
谭扶辛爆吼一声,长发冲天而起,气机散出,丝丝带有凌厉刀气,将血红色冰牢打的冰碴纷飞。
月魁剑来到前胸。
谭扶辛左臂下垂,碎的不能再碎,用右手徒手接剑,拇指和中指准确捻住剑身,朝旁边一推,并且补去一腿,冰牢受到二人合力,深入半尺,谭扶辛突然双目圆睁,气机再度疯狂涌出,摆出搏命的架势,身形一矮,从南宫献身边溜之大吉。
李桃歌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
跑了?
确实跑了。
之前大言不惭放出狂话的谭家人杰,跑得那叫一个快,瞬间来到城头,钻入人群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桃歌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