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坑里的东西全部挖了起来摆在地上,曹奎将衣衫按穿着的顺序套起来放在地面上,两身衣衫的左胸口处都能看见血痕。
“同我之前验尸的结论一致,这些衣服上面凶器留下的痕迹是条状的,衣服上有溅射痕迹,凶手果然是先将死者刺死,随后替他们换了衣衫鞋袜再用凶器在尸体左右胸口挖出一个差不多的洞,那竹竿是后来再捅进去的。这样一来正好可以掩盖掉胸口被一刀刺穿致死的痕迹。”
沈君尧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衣衫的血痕上,他看了许久才沉声道,“凶手能如此整齐切下死者的半个头,一来凶器必定削铁如泥,二来凶手本身武功不差。这样精准切下半个头又不伤及脖子身体的把控能力,御宁卫之中恐怕也没几个能做到。”
曹奎虽然看着像个铁憨憨实则功夫不差,一手刀法使得炉火纯青,下手快狠准,他自然也是看得出门道的,附和地点了点头。
“陈文轩不过是一个六品翰林院侍读,身边竟有武艺高强之人,这倒是叫我来了兴致。”,沈君尧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弯起了嘴角,鹰眸里闪过抓捕猎物的快意。
几人从林子里出来,观清真人居然等在了外头,那小道童倚在他身侧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姜甯把尸体残骸包了起来提在手中,时均上去解释了一番,观清真人目光扫过她手中的布包露出悲色。
“这后山因为连着观内道人的住处所以从不对外开放观赏,只是偶有几位权贵之类的常来论道捐钱,为表谢意我便开放与他们,没想到竟成了帮凶……”
“翰林院侍读陈大人的女儿陈淑云前日是否由两个轿夫抬进了樱花林?”
面对沈君尧的提问观清真人似乎也不知道情况,只见他转身对小道童说了一句,小道童跑着出去了。
“几位大人随我来吧,等我询问那日洒扫后院的道人方知可有此事。”
观内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不少道人与信徒就席地而坐探讨道法,姜甯扫了一圈倒没见到妙同的身影。
她觉得这个道姑很是奇怪,似乎对沈指挥使特别感兴趣,两次见面都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倒是沈指挥使这个直男次次都无视了。
四人跟着观清真人到厢房坐下,闲聊了几句,小道童很快就领着一个年轻道人过来了。
“大人,这是衡清,这几日后院是他在洒扫。”
衡清道人礼貌得拱手行礼,随后得知情况立刻便将详情交代了一番。
“前日陈小姐确实是由两个轿夫抬上来的,应该说这两回陈小姐都是坐这两人的轿子上来的。”
“这两回?”,沈君尧声音一沉,轻轻伸手敲了敲桌面。
衡清老老实实点了头,“前日和再前一日,这两日都是同一对轿夫将陈小姐抬上来的。我认得其中一个,他的下巴上长了一颗大黑痣。”
姜甯想了想还是解开了布包,让衡清道人过来看一眼。
衡清道人从小道童嘴里听说了在樱花林里挖出了脑袋,虽说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里头的东西吓着了,当场就跑到门外吐了起来。
屋里几个御宁卫也不催他,等他吐干净了才白着一张脸探头进屋里,“是这两个轿夫送的陈小姐。”
话刚说完,衡清道人又扭头到外面去吐了……
沈君尧嫌弃地瞥了一眼门外,突然想起江福海说的,打生桩那日有道人在河堤边上煽动信徒辱骂长公主,他又将这事抛到了观清真人面前。
没想到观清真人听了这件事竟然面露怒色,饮了口茶才敛下怒容。
“大人,此事我已听闻,这也是我今日让妙同过来的原因。那日的事情因她而起,我本想着同为道家之人提点她两句,没想到她还倒打一耙。”
姜甯的好奇之心一下就上来了,瞪大了眼睛凑到桌上,那副八卦的样子落在沈君尧眼里就像个等肉吃的狗儿。
观清真人并不避讳,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始末还原了出来。
虽同为道家,但妙同是全知教的人,学的虽是道法信的却是一个不知从哪儿来兴起的全知教母。而观清真人是正儿八经的道家,本就不太看得起妙同。
打生桩那日清溪河附近有一场小型论道会,出云道观的一些道众也去了,妙同也在。
论到一半,清溪河边上突然喧闹起来,众人出去一看发现是长公主把打生桩一事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