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观主曾经提醒过季长生,合欢圣女是现如今天下唯一一个有资格和玲珑仙子争锋的女人。
同时她还在和现如今的天下第一大魔头余老魔争权且没有落入下风。
季长生此前还没有彻底意识到这种含金量。
现在季长生意识到了。
不止是魔道乱不乱,合欢圣女说了算。
合欢圣女要是火力全开,正道恐怕都得乱。
再结合合欢圣女还姓李。
啧。
玲珑仙子飞升在即。
弄不好合欢圣女才是未来一段时间内他最粗的那条大腿。
圣女的敌人,就是我季长生的敌人。
季长生看着重新回到天香楼的盛太平,心说敢做圣女的情敌,你不死谁死?
盛太平自然不知道季长生的想法。
他回到天香楼后,第一时间向季长生拱手道:“李兄,你瞒的我好苦啊。若是早知你的来历,昨天也不会闹出那种误会。”
季长生不知道合欢圣女给他编造了什么来历。
看起来合欢圣女也没有完全信任他,还在考验他的办事能力,这很正常,所以季长生也只能随机应变:“丹青阁弟子行事,从不看出身,只凭本心。盛侯爷如此区别对待,着实是令人不耻。”
盛太平哈哈一笑,全盘接受了季长生的批评:“李兄教训的是,不过我乃是红尘中摸爬滚打的俗人,自然没有李兄伱这样的境界。”
“盛侯爷,还没给我介绍这位李兄的来历呢。”白修然开口询问。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盛太平犹豫了一下,不过今天的天香楼已经被他包场,而且他自忖既然季长生已经被曹孟德叫破身份,那也应该不会介意他说出来,所以便直言道:“李兄出自丹青阁青莲一脉。”
白修然面色骤变。
嬴红叶和李道彦强行控制住了自己。
但内心也吓得不轻。
这故事走向,他们怎么看不懂呢?
别说他们了,季长生自己都看不懂。
他甚至不知道青莲一脉是什么东西。
不过不重要。
盛太平和白修然会告诉他的。
白修然真的失态了:“原来是青莲剑仙的……”
说到这里,白修然犹豫了一下。
他也听说过青莲剑仙有一个私生子。
但是私生子毕竟名义上不好听。
而且据说当年还是青莲剑仙道德有亏。
所以白修然收回了自己后面的话:“原来是青莲剑仙的传人,青莲剑仙与我们玄都观可是一向交好的,更和玲珑仙子并列为当世五大剑仙之一。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季长生没有说话,示意赢红叶开口。
他对这些大佬不够了解,容易暴露。
嬴红叶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盛太平和白修然大概率搞错了。
受到季长生的提醒,赢红叶主动开口:“不敢高攀玲珑仙子,玲珑仙子不以剑术见长,却能身当世五大剑仙,天下第一当之无愧。”
季长生内心默默给岳母大人加一分。
不愧是我岳母。
不擅长的领域都能和其他人最擅长的领域齐名。
很好。
义母大人和岳母大人都开始上分了。
幸好他不需要做选择,直接把大腿全都抱上就行。
赢红叶继续道:“白长老是要以玄都观的名义为盛侯爷背书吗?”
白修然从李长生的身世中恢复过来,轻笑道:“我只是与盛侯爷有朋友之交,姑娘不必多想。若盛侯爷真的罪孽滔天,我们玄都观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我定然不会因为私情而坏了公事。”
“最好如此。"赢红叶道。
白修然继续微笑:“姑娘放心,玄都观和丹青阁向来同气连枝。当年我们白家祭酒大人大婚时,青莲剑仙也曾经亲自到场祝贺。白家人和玄都观做人做事都有底线,绝不会颠倒黑白。”
这话简直假到家了。
但是季长生发现嬴红叶和李道彦都没有反驳。
季长生默默记下了“白祭酒”这个人。
青莲剑仙他虽然第一次听说,但是能和自己的岳母大人并称五大剑仙,就知道肯定不是简单人物,应该也是当世顶尖强者。
他去参加了白祭酒的大婚。
“祭酒”这个称呼,一般指的是主管国子监或太学的教育系统负责人。
负责曾经嬴国进化体系路线的大佬吗?
季长生内心微凛。
李嫦曦说的对,山下的白家和山上的白家感觉简直是两个物种。山上的白家人都是不堪一击的废物,而山下的白家人看起来大佬层出不穷。
就算面前这个看起来只能算白家中层的白修然,说话行事也颇有城府。
见嬴红叶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继续开口,季长生接过了话茬:“白祭酒是白祭酒,盛太平是盛太平。他们又不是一个人,自然不能一概而论。盛侯爷,你是了解我们丹青阁的。我修浩然正气,路过盛国,遇到不平之事便要为受害者伸张正义,弘扬天地正气。盛京城内关于盛侯爷你草菅人命的传闻有很多,尤其是你最近开发的那个‘太平福地’,更是让很多人都家破人亡,对此你可有什么解释?”
盛太平面色不变,端起酒杯笑着道:“之前初次见面算不上愉快,让李兄怀疑我的人品,盛某先自罚三杯。”
也不等季长生开口,盛太平就主动干了三杯酒。
以示诚意。
把面子给足。
原本他就打算先礼后兵的,现在从曹孟德那里得知了季长生乃是青莲剑仙的私生子,他就更要注意礼节了。
“关于李兄说的盛某草菅人命的事情,完全是坊间谣传。至于太平福地让很多人家破人亡,那是因为有鬼修作祟,与我没有关系。为了解决这件事,我还花重金请了玄都观的白长老亲自做法驱逐那些孤魂野鬼,白长老可以为我作证。”
盛太平推的一干二净,白修然也点头道:“确有此事。”
季长生冷声道:“盛侯爷的意思是,那些普通老百姓冤枉你了?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
盛侯爷长叹了一口气:“李兄,你对于红尘俗世的老百姓可能不太了解。很多凡人都愚昧不堪,他们不理解我,更不理解朝廷的难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