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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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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温谨珩表情僵在脸上,“你怎么来了啊...”

桑婉笑哼哼的背着手,“怎么,我不能来?”

温谨珩有些尴尬,“没有没有,能来能来。”

桑婉牵起温谨珩的手,温谨珩受宠若惊。

那边破晓嫌弃地捂住了脸。

沈离无声地笑他。

“打疼了没?”

桑婉轻轻地攥着他的手,温谨珩都有点冒傻气,“没有没有。”

楚嵘川哼哼着扭过头去。

留了个背影给温谨珩。

温谨珩失笑。

“诶呀,走啦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

沈亭御牵楚嵘川。

温谨珩牵起桑婉,破晓就管了呗,一只手拉他俩,一只手拉上魏明安。

沈离每回都是带江辞和郭逸之。

回家睡觉。

...

因为张毅武跑到云州住着不走了。

江辞和魏明安有些事情就亲自来到云州处理了。

这不今天破晓带江辞,沈亭御带魏明安,俩人分别去谈事了。

郭逸之和沈离在客栈。

沈离盘腿坐在郭逸之旁边,脑袋挨着他的轮椅扶手。

给郭逸之可爱得不行。

“快喝,他们几个让我盯着你喝药噢!”郭逸之捏了捏沈离的脸蛋,“不准耍赖噢。”

“哥哥~”

“不行噢。”

沈离捏着鼻子喝完了。

郭逸之变戏法呢,从侧兜里掏出一个点心盒子。

沈离眼神一亮,“哇。”

她超讲义气,“哥哥,明天师父来,他骂你我给你和稀泥。”

郭逸之哑然失笑。

昨天温谨珩把张毅武揍趴了,今天他爬都爬不起来。

盘踞在房间角落呼哧呼哧地喊疼。

他今天没上工。

掌柜悠悠然地来询问。

“过时辰了,为何不到。”

张毅武没好气地瞪了掌柜一眼,“我昨天被揍了!!”

掌柜无辜地耸肩,“那你今天不上工是吧。”

“当然了!!”

掌柜淡淡道,“不上工的伙计是当天没有工钱的,也没有饭食。”

“不行!”张毅武呲牙咧嘴地也没爬起来。

好不容易不用饿肚子了!

而且那个饭看着平平淡淡,实则超级好吃。

掌柜话音一转,“你可以买。”

张毅武又放心了,“多少钱?我只有三百文!多了没有!”

“一百五十文一顿。”

郭逸之都没忍住,笑了。

“黑心商家!一顿这么贵!!我不吃了!”

张毅武气郁于胸口,哇得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掌柜遂离去,“那你待着吧,不打扰你了。”

张毅武过了一天没有水,没有饭菜的日子。

他前一阵天天有荤有素有汤,已经不习惯饿肚子了。

到了晚上终于忍不了了,加上身上疼得厉害,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去喊了掌柜。

掌柜处变不惊地来了。

张毅武扑通一下给他跪了,“伤药。”

掌柜淡淡道,“你没钱。”

张毅武脑袋都低到地里了,“赊账。”

掌柜唇角一勾,“好啊,那你要什么样的伤药?要请大夫吗?”

张毅武一咬牙,“效果最好的!请!”

掌柜淡淡道,“那你可能得再留两年。”

“不了不了不了!”

张毅武又哭又嚎,“最便宜的吧!”

掌柜道,“最便宜的好像是二两银子的,一个月便可还清。”

“行!”

掌柜迅速给他整来了药。

但掌柜放下就准备走。

张毅武嚷嚷,“你要我自己上药?!!我怎么上!”

掌柜摊手,“那与我何干。”

张毅武气了个仰倒,“你帮我。”

掌柜嘚瑟了,“我很贵的,你得请我。”

“嘿,你掉钱眼里了是吧。”

张毅武仰头望天,“你又多少钱!”

掌柜淡淡一笑,“看你穷,二两银子吧!”

张毅武服了,他真服了。

“付!我付!还不行吗!”

于是,张毅武什么事没做,先倒欠两个月工钱。

掌柜拿钱办事,给他涂药。

张毅武肚子饿的咕咕叫。

“那个...”

掌柜瞬间懂了,“一百五十文,我自己拿?”

张毅武心一横,“拿。”

他实在是拒绝不了,因为真的很好吃。

这是江辞特意给他准备的“奖励”呢。

他足足歇了两天,两顿饭把他所有钱花完了,还欠着两个月的工钱。

张毅武龇牙咧嘴地干了五天。

吃了五天的一日三餐。

把肚子填饱。

跑了。

他们几个在后面乐得不行。

沈离笑得肚子都疼了,“你说他这次能跑到哪里去?”

江辞面无表情道,“管他跑到哪里,跑不出我们手掌心。”

“哈哈哈哈。”

“我感觉这几天都给他养胖了”,沈离评价,“那菜确实好吃。”

魏明安嗤笑,“就冲那口吃的,他都得回来。”

...

张毅武可能真的没有方向感。

又跑反了。

他在一个小镇子流浪了几天,越来越靠东,根本不是去京城的方向。

在他饿了很久,站在官道上准备拦人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好心人”。

车夫是戴着帷帽的破晓。

车里坐的是沈离。

破晓开演。

“大胆!何人拦车!”

沈离差点笑场。

张毅武唯唯诺诺地跪倒,“求贵人捎我一程。”

破晓骄横味尽显,“我家小姐急着赶路,谁有空捎你这逃奴。”

张毅武咬牙切齿道,“我不是逃奴!!我被人绑架了!”

可不嘛,绑你的人正跟你说话呢。

还有一个在你后面乐呢。

“噢?那与我家小姐有何干系!”

张毅武低声下气地道,“贵人心善,定不会在意。”

破晓眸光一闪,仰着脑袋,活像一个刁奴,“你看着不像好人,我得保护我家小姐的安危,滚开!”

张毅武气得恨不得挠死他。

小声嘟囔,“我也不能如何。”

沈离夹着嗓子道,“带他吧。”

张毅武没听出来,激动得不行。

“我就说小姐心善。”

破晓跳下车,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行李层,走到窗户边,“小姐,车满了。”

张毅武立刻道,“我坐外面!”

破晓不干,“小姐!我不和他坐一起!!”

沈离笑得不行了,“那你自己决定吧。”

破晓转了好几圈,打量张毅武,把张毅武盯得都发毛了。

“我知道了小姐,我来搞定。”

张毅武被破晓提起来,丢上了马。

“喂!”

破晓大刀阔斧一顿绑,“好了,结实了。”

他就赶车了。

张毅武无语地瞪他。

破晓又停车,可横了,“小姐!他老骂我!还瞪我!我跟他不对付!给他扔下去吧!”

沈离又笑,“你自己看着办吧。”

破晓立刻动手。

张毅武就倒挂在马上,也不知道去哪了。

反正车一直在走。

后面换了人赶。

他都不知道。

三天后。

马车抵达。

已经在马上挂了三天的张毅武被放下。

破晓笑嘻嘻地出现。

“小姐,我们到了。”

张毅武扭了扭屁股,呜呜了两声。

“诶呀,我都忘了他了,说捎他一程,都到了。”

时隔三天重踏上地面的张毅武,腿也软,肚子也饿。

蒙着脑袋哐哐地磕了两个头,他以为到了。

可感谢他们了。

破晓管都不管他,牵着沈离,声音越来越远,身旁的马车也开走了。

“呜呜呜!!”

张毅武傻了。

他在番禺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套着脑袋,欲哭无泪。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当了很久的猴子。

周围围观的人纷纷指指点点。

张毅武觉得丢脸,到京城就有人认识他了,赶忙站起身,方向也不知,就往没声音的地方走。

拱了半天,重见天日。

“这是哪啊?”

张毅武都不敢动。

愣是在一个角落里待到了傍晚。

沈离他们几个就在对面的醉江安看猴。

吃了虾饺,吃了海鲜。

看戏。

张毅武畏畏缩缩地拦了一个路人问京城的地名。

“没有这个地方!”

他懵,“那这里是哪里?”

路人觉得他有毛病,“番禺啊。”

张毅武五雷轰顶,番禺!!

给他带哪来了!!!

番禺!

“哈哈哈哈哈。”

笑死了。

仔细一想,他真的没问那两个人是去哪的。

他想着,那么富贵的马车,能不是去京城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

“急了急了”,破晓毫不留情地嘲笑。

“他现在这身形头,比流浪汉还流浪汉。”江辞评价。

张毅武饿了三天了,鬼鬼祟祟的跑到醉江安后门找吃的。

让他翻到一盘苦瓜。

这胖子一边哭一边吃。

魏明安笑得前仰后合的,喊人把其他食材也丢去。

张毅武来者不拒,全吃了。

然后他正式开始了他在番禺的流浪生涯。

江辞和全城的所有他的商铺都交代过,不准收留他,礼而待之,无赖则打。

番禺八成的商,住,食,乐,都是他的。

因此江辞说什么是什么。

...

沈离癸水走了。

晚上,看完乐子回来,破晓神神秘秘地揽住她的腰,“夫人~”

沈离想逃啊。

她腰说想活着。

破晓一把就把人抓回来。

“夫人~愿赌服输噢~”

沈离见跑不掉,哼哼两声,开始虚张声势,“谁还怕你了不成!”

破晓闷笑,“你说的噢。”

沈离差点咬了舌头,小声嘟囔,“吊起来就吊起来,我又不怂!”

“哈哈哈哈,夫人,那你完了。”

沈离哼声,“完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和温谨珩说什么!”

破晓立刻动手。

沈离乖乖待着呗,还能怎么办。

被他扒光然后缚住。

“夫君~我好看吗~”

破晓半眯着眼眸,认真道,“好看啊。”

沈离双眸水光潋滟,似有笑意隐隐浮动,如涟漪悄然散开,无声无息地撩拨心弦。

勾人的大眼睛带着挑逗,长发垂落,一缕不听话的发,落在了锁骨之上,随着耀眼的鱼尾微微起伏。

映在破晓眼里风月无边。

沈离笑。

“那夫君尝尝~”

“好不好吃啊~”

破晓失笑。

弯着眼眸眨了眨,笑意晏晏又很无奈,“夫人啊。”

“你才是小妖精。”

沈离挺起腰,笑嘻嘻地蹭他。

破晓眼眸中的幽火渐旺。

夜半三更。

沈离身子又软又塌。

破晓很有分寸。

沈离露在外面的地方一点都看不出来痕迹。

好吧,虽然腰要断了,但是沈离得承认,爽啊。

而且这样刺激。

旖旎满室,滚烫的身躯交缠着,留下一次次的轨迹。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芬芳。

破晓舔了舔嘴唇,亲了亲沈离的印记。

沈离震颤了下。

杏眼若含春水,忽的咬唇压住马上就要溢出唇畔的吟声,低低细细地喘着。

烛火渐暗。

沈离眼尾薄红,面色斐然,在破晓的蹂躏下,撩起眼皮望过来的时候,破晓觉得她就是一只妖气四射的狐狸。

“夫人~”

沈离呛了一下,懒悠悠地弯眸,“怎么?”

破晓抬手把她搂紧,两人距离消弭殆尽,直至相互纠缠,他的大手向下拂过。

破晓笑意很浓,尾音缠缠绵绵的,“我摸摸,狐狸尾巴露出来没有。”

沈离歪着脑袋看着他笑,“你这又是哪一出啊?”

破晓另一只手刮了下她红红的小鼻尖,“还不是因为你太诱人了,像只妖精~”

沈离一声娇哼,面色有些红,嗔道,“有尾巴的明明是你好吧~”

他的懒虫夫人,四肢张开后就懒兮兮的。

“夫人~”

沈离俏皮地扭了扭腰,蹭过他的掌心,“这姿势怎么样,他俩就是这样噢~”

破晓无奈又宠溺,拉起她的腰,回答她的问题。

“快睡了夫人,再不睡又不用睡了。”

沈离有恃无恐,仰着身子蹭了蹭他,“诶哟,我是你的盘中餐呀~怎么能说睡觉呢,得你吃够了才行呢。”

破晓哑然失笑。

沈离耸肩,“再说我这姿势也像,我可跑不掉噢。”

“你这嘴真是绝了。”

破晓俯身而动,“这么会勾引我,那让我尝尝咯~”

...

浴池。

沈离躺在破晓身上,接着聊天。

“你说桑婉之前怎么那么大反应,闹什么啊,挺舒服的啊。”

破晓乐了,戳了戳她的小脸,“我说,我的小变态夫人,你当人人都是小变态呐。”

沈离不服气地哼两声。

“那怎么了!”

破晓幽幽笑开,“不怎么,我就喜欢小变态。”

“哈哈哈。”

破晓老老实实地躺在沈离的膝头,有夫人给洗头发,幸福噢!

“夫人~”

沈离应,“嗯?”

破晓仰着脑袋噘嘴。

沈离垂头吧唧一口,“漂亮夫君我亲亲。”

破晓绽开了笑容。

亮闪闪的尾巴在水面上一拍一拍的。

沈离有样学样,还沾了一堆泡沫的手去他的柔嫩尾巴上摸了又摸,“我摸摸我家小妖精的尾巴。”

破晓眼眸弯俏,甜甜一笑,将尾巴塞进了她的手里。

“姐姐~”

“给你摸~”

沈离无奈笑开,又宠又纵容地放任他的美色诱惑,抬手往他的漂亮脸蛋上抹了点泡沫。

“你啊,又要色诱我干什么。”

破晓探起身,吻了吻沈离的咽喉,“勾引你的心。”

沈离哑然失笑,拉起他的大手,穿过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他的掌心,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猛烈跳动的心脏。

砰,砰,砰。

在安静的水面上,泛起了涟漪。

破晓娇俏地枕着沈离的腿,笑开了花。

“姐姐~”

沈离心跳漏了一拍。

被破晓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

耳尖微微泛红。

破晓湛蓝的眼眸星芒闪闪,唇角扬起,带着点低沉的散漫劲头,又很撩人。

“我,最最最喜欢你啦~”

沈离的心在狂跳。

破晓扬唇浅笑。

沈离耳尖有些红,“我也最最最喜欢你~”

破晓笑,“我可没说完噢。”

沈离投降,“不准说了。”

她弯身堵住这个撩拨她心弦的唇。

...

走了,接哥哥们起床去了。

六个人一起,去番禺了。

还是只剩沈离和郭逸之。

郭逸之每天都盯着沈离吃药。

沈离哼哼唧唧地撒娇。

郭逸之又宠又温柔地哄,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好吃的。

沈离就往他旁边盘腿一坐,和郭逸之聊天,一起看张毅武的洋相。

“哥哥你这个不对,听我跟你说噢。”

沈离纠正他的口诀。

郭逸之已经正式去林清那里听学过吗。

江辞那天闹了好大的别扭。

因为他知道,他的天赋最后一名。

他们几个一边笑一边哄。

别人怎么样沈离不知道。

反正破晓最近是在搞鬼。

沈离装傻呗。

反正没几天了。

沈离他俩,看他去哪,就在他附近,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张毅武还算有点脑子。

在番禺待了几天。

风餐露宿,不光没有吃的,城里找不到水喝。

他混进几个普通人家待了一阵。

跟老鼠似的。

偷吃的。

然后去客栈,食肆,大大小小的商铺,各种各样的,都问了。

有没有能收留他的。

他可以做工。

江辞交代过了啊。

所以他颗粒无收。

温谨珩之前缠的那个绑牲口的绳子,比小臂都粗,吓退好多好心帮他解绳子的人。

就有几个小商小贩,看他可怜,给他丢点吃的。

待了几天,张毅武饿的都有些发昏,开始去钱庄,驿站,客栈,这些地方问,有没有人去往北走。

番禺不光离京城十万八千里。

离云州都很远很远了。

除非有事的人根本不去。

所以他一直待在番禺。

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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