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郝枫打开门,穿红色外套的胡小曼像一道火焰闪进来。
郝枫一把将她搂住,乱着嘴巴暴风骤雨般在她脸上啄着亲着,最后才吻在一起。
两个渴望已久的身子像两把干燥的柴禾,一着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肢体语言进行交流,用心灵感应互相呼喊,用爱情激励着对方。
到最激动处,胡小曼不由喊出了声,然后幸福地哭了,最后又破涕为笑,真像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疯子。
爱真的是疯狂的!
平静后,她将一个汗津津的洁白身子紧紧偎在他怀里,无限爱怜望着他:
“枫哥,我们公开吧。有了你,我就是死,也值了。”
倒是郝枫显得比较理智。
他细细欣赏着她,抚慰着她,慢悠悠出声:
“我也常常这样想,可行吗?只有理智,才能保住我们的爱情,你说是不是?”
“上次,我真的急死了。”
胡小曼把脸拱在他胸口里,用手摸着他的脸:
“当时,我真想不顾一切向他摊牌,然后打的奔过来。”
郝枫告诉她:
“那种等待的滋味,你不知道有没有尝到过?”
“怎么没有?”
胡小曼很是伤感:“我是经常在这种无望的等待中,苦熬时日的。”
说着,她贪婪地嗅着郝枫身上的气息和汗味,痴情道:
“今天,我真的不让你走了。你要走,我就跟着你。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郝枫开心地笑了,捏着她小巧的鼻子:
“你有这个胆量吗?”
“只要你同意,我就有这个胆量。”
胡小曼天真得像个小女孩一样:“谁做不到,谁就是小狗。”
郝枫不吱声了。
他现在又清醒了,心里已经在为回家后可能出现的后果发愁。
“你在想什么?”
胡小曼盯着他的眼睛:“新工作好吗?”
“嘿,太好了,好到你都想不到。”
郝枫自嘲出声:
“真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以前很忙,现在太闲。以前忙得不可开交,现在闲得要生病。”
蒙蒙奇怪问:“为什么?”
“他们什么事也不给我安排,只让我搞招商引资。”
郝枫苦笑:
“哪有这么多商好招啊?我真的很不习惯,象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成天在那里转来转去空急。”
胡小曼给他参谋道:
“这不是浪费青春吗?我觉得,你还不如回到教育系统,干你老本行好,哪怕只当个教导主任什么的,也比你现在这样要好。”
“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才有意义,也是一种幸福,你说是不是?”
郝枫心里一动,眼前豁然明亮起来。
他一把搂住胡小曼,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真是知我者,小曼妹妹也。”
“真的,这些天我一直像丢了魂,脑子里乱极了,但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你一句话,就把我提醒了。我还是回到教育岗位上去,哪怕当一般教师也行。”
胡小曼起劲地鼓励他:
“你还是回到新江中学来吧,这样我们就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郝枫陷入了沉思。
这样行吗?他当然高兴,可妻子儿子亲戚朋友领导同事同意吗?
人不是孤立的,一举一动都与别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要朝这方面努力。”
郝枫下着决心:
“一想起回教育岗位,我就浑身来功;一想到去当教师,我就跃跃欲试。”
“我很喜欢站在讲台上的那种感觉,很向往看着学生们天真烂漫的眼睛,滔滔不绝讲话的情景。”
......
他们这样一直讨论到天黑,又一次身心相融后,才恋恋不舍拥抱吻别。
郝枫等胡小曼离开了一刻钟,才退房回家。
可他开车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区,乘上那个熟悉的电梯,站在自家的门前,掏钥匙插进锁孔开门,却怎么也扭不动锁心。
里面的人把锁保住了,不让他进去。
他拔出钥匙,在门外呆立了一会,轻轻咳了一声,把嘴贴在门上小声道:
“咳,喂,开门,别瞎搞了。”
里面像没人一样肃静无声。
“咳,快开门,你听我说。”
郝枫轻声恳求。
他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吵架。
他的楼上楼下住的都是干部,谁家里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传得满城风雨。
郝枫好害怕,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小军,快来给爸开个门。”
郝枫无奈,只好喊儿子来开门。
屋子里发出拉扯的声音。
儿子憋不住喊出了声:
“你把爸关在门外干什么?有话让他进来说呀。”
小军终于挣脱妈妈的手,扑出来给他放开保险,开门让他进了门。
郝枫一走进去,就被家里一派肃杀之气吓了一跳。
地上丢满乱七八糟的东西,朱烟如哭丧着脸,披头散发呆坐在沙发上,哧哧垂泪。
儿子噘着嘴,像根木头一样立在当地,一动不动。
“你们怎么啦?”
郝枫小心翼翼问。
儿子突然扯开破锣似的嗓子对他叫道:
“爸,你今天到底到哪里去的?跟妈说去去就回的,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郝枫内疚得心揪成一团,心虚地低声说道:
“爸有事……”
他话音未落,朱烟如就尖声叫起来:
“你有什么事?为什么把手机关了?你是不是跟哪个姘头幽会去了?”
郝枫愣在当地,两眼空洞一瞧着他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去打牌了?跟谁?”
朱烟如怒不可遏地摇着一头乱发,大喊大叫:
“今天不说清楚,大家都不要活了。”
郝枫胆战心惊看着她,心里复杂极了。
他一屁股坐在凳上,垂头丧气。
仅仅只隔一个多小时,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一个是天使,一个是魔鬼。
我为什么要这样人鬼颠倒呢?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人不人鬼不鬼痛苦挣扎?
还是应该听小曼妹妹的话,当机立断,来它个泾渭分明,人鬼颠正。
“你所有的牌友,我都打电话问过了,你都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朱烟如喋喋不休地数落着:
“你去得那么急,又关机,一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说清楚,我就去闹,去死!”